刘娜的小提琴之旅如何通过音乐征服世界舞台
0 2025-02-22
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愿与他以邻居相称。因此,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从来没有用任何方式称呼过他。我只知道他的老家在湖南某一个小山村,他的儿子是一名转业的司机,那个司机让他来到这个繁华城市。 他给人的印象是爱笑,每天都显得那么开心,仿佛他的家中总有喜事不断。他特别喜欢说话,但别人能听懂的又极少。而他,似乎天生不能忍受寂寞,除了吃饭,他几乎每天都在院子里闲逛,与谁也聊上一通。大大家住在一个不小的四合院里,但彼此间却不多交流,有时我也算比较随和的一个,所以,在他看来,我应该是最亲近的人罢了。但有时候,他实在太烦人,比如,当我急忙赶路的时候,他突然扯开了闲话,让你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有时候,我手提着沉重的米面油,他也不管,却要和你聊两句。尽管这样,他已非常满足。
有一次,他向我炫耀,说自己曾当过主任细问起来,只知晓是村调解委员会主任。我这才体会到他的寂寞。在那个小山村,那份工作使他实现了自身价值,而在城市里,由于儿子儿媳整日忙碌,他们回家后懒得说话,所以没心思再与他说些什么。
因为写作需要,我将自己反锁在家里。他每天快速地转圈叫我的名字自言自语。当确认我就在室内时,就高兴地大喊大叫。而我却生出无名怒火,对他进行了一顿教训。他低头,一声不吭,就像做错事的小孩悄悄退出房间。
临行前,又认真地看了看我的桌上的方便面仅仅沉默了一天,他又出现在我的门口。他手拿芹菜和蒜苗一定让我收下,并反复讲光吃方便面怎么受得起,要吃些青菜才能胃舒服。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收下那些冷落的蔬菜。但是在我埋头写作时,它们干枯了,我几乎没有犹豫地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却被捡起来并清洗干净带回去。这一次,这位老人显然受到了委屈,但仍旧持续找机会与我交谈。
后来,我想出了躲避他的方法,如路遇则绕远路,不敲门等策略,但这些都未能有效阻止我们的偶遇。那一年夏天,当听到消息说老伴去世,使我们共同生活这一段时间变得更加孤独。然而没几日,又见其步入四合院。这一次,没有笑容告诉是我已经失去了奔波之目的,是为了找到儿子,也好找个人聊聊。此刻,一种担忧涌上心头,因为未来只有更深的孤独待着。
直到有一日病倒身亡,大伙像秋风中的蒲公英不知飘向何处留下一人躺在空荡荡房中感受寒冷与孤独,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灵魂沟通,我们正式建立了一定的关系。他成了照顾我的父亲般人物,每日送饭、盯着咀嚼完毕,然后微笑安慰说铁打的是身体,用力吃饭就能战胜疾病。他的关怀让我战胜疾病,再次踏出家的门时六十岁以上的大汉搀扶而高兴至舞蹈。一年之后,即使重新融入自己的圈层,与狐朋狗友尽情逍遥期间,这位关心者依然关注着我的生活和健康但眼神渐显哀伤、话语减少。大约半年后,当感觉周围缺少某样东西那瞬间意识到原来的朋友彻底消失看到那部队司机胳膊上的黑纱终于明白一切。这位给予无偿温暖却未博取回报的人悄然无声离去。在许多孤单夜晚,只有一个人品味著寂静的时候,便难免想起那位最真的朋友,无人如此用心照料过自己之后,再也没有人那么珍视这份友谊。